新华社 | 作者 胡若愚

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原打算下月在立陶宛首都维尔纽斯举行的成员国首脑会议上宣布新任秘书长，却迟迟未能就人选达成一致。媒体分析认为，北约成员国担心内部分歧遭暴露不利于军事支持乌克兰，现任秘书长延斯·斯托尔滕贝格可能还得再干一年。

人选各有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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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人士说，法国等欧洲国家希望新秘书长来自欧洲联盟，最好是女性。据英国《卫报》18日报道，法国总统埃马纽埃尔·马克龙等欧盟成员国领导人不愿再次接受一名来自非欧盟国家的候选人出任北约秘书长。由于英国已脱离欧盟，这一立场实际是不接受英国国防大臣本·华莱士作为人选。如果华莱士要当北约秘书长，需要美国总统约瑟夫·拜登大力支持。

华莱士先前公开表示有意竞逐北约秘书长一职，并得到英国首相里希·苏纳克力挺。苏纳克本月上旬访问美国时，试图说服拜登支持这一提名。然而，美国方面对华莱士仍有疑虑，军方人士对他试图操控乌克兰方面行动“节奏”的做法不满。按照《卫报》的说法，英国国防部与乌克兰军方在情报合作等方面的关系，很可能比欧洲其他国家更密切。

丹麦首相梅特·弗雷泽里克森被视为另一潜在热门人选，缘由是欧盟国家更希望北约秘书长首次由女性出任。按照一名美国官员的说法，拜登也对她予以高度评价。

据《卫报》报道，弗雷泽里克森本月早些时候与拜登会晤，谈了近两小时，还同美国中央情报局局长威廉·伯恩斯单独会晤。丹麦政府最近还计划增加国防开支，以期达到美国要求的占比国内生产总值2%的目标。不过，弗雷泽里克森早先坚称无意出任北约秘书长。

来自北约“东扩”区域的候选人也获得不少支持，尤其是爱沙尼亚总理卡娅·卡拉斯。她主张欧盟国家不能仅仅冻结俄罗斯在欧资产，还要予以没收，同时支持欧盟国家扩大军备生产。在《卫报》看来，北约秘书长需要非常重视维护联盟内部团结，化解分歧并公开否认任何分歧。卡拉斯作为反俄和扩军“先锋”，或许并不是这一职位的理想人选。

现任再干一年？

北约秘书长人选需要31个成员国一致同意。现任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是挪威前首相，2014年10月上任，是北约历史上任期第二长的秘书长。他本应于去年10月卸任，但北约去年3月决定让他留任至今年9月底。

2022年4月7日，在比利时布鲁塞尔的北约总部，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在北约外长会后举行新闻发布会。图源：新华社

一名不愿公开姓名的美国官员16日向媒体披露，鉴于北约成员国眼下无法在维尔纽斯峰会前就秘书长人选达成共识，拜登政府正考虑劝说斯托尔滕贝格再干一年。挪威媒体报道，拜登13日与斯托尔滕贝格会晤时已鼓励他延长任期。

一名西方高级外交官告诉英国《金融时报》记者，尽管斯托尔滕贝格本人此前多次表示“无意寻求”延期，但为了保持“连续性”，他可能同意留任。德国防长鲍里斯·皮斯托里乌斯就此明确表达支持。丹麦首相弗雷泽里克森15日说，如果能说服斯托尔滕贝格，延长任期是“非常好的解决方案”。

斯托尔滕贝格的任期几经延长。2019年他第一次延期，以避免在英国脱欧后增加不确定性。第二次延期是在2020年，以确保北约在新冠疫情期间保持稳定。乌克兰危机去年2月升级后，斯托尔滕贝格任期第三次延长。

据路透社分析，北约成员国担心内部不团结遭暴露将不利于军事支持乌克兰，斯托尔滕贝格第四次延长任期的可能性正变得越来越大。无论谁担任这一职务，都将面临双重挑战，既要让北约团结一致支持乌克兰，又要避免北约卷入同俄罗斯的直接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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